文/苏磊
“书读百遍,其义自见。”周末闲暇,我又从书柜中取出了小说《基督山伯爵》。此次重温经典,我认真思考,反复揣摩书中故事,在心底对这部享誉世界文坛的经典巨著,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。
大仲马生活和写作的十九世纪是法国文学史上群星璀璨、名家纵横的世纪,雨果、司汤达、巴尔扎克、福楼拜、左拉都是那个时代的文学名宿。相较司汤达的《红与黑》和雨果的《悲惨世界》,可以通过一个刑事案件或者世间生活缩影,能够将文学提升到社会历史和哲学的高度,大仲马的著作只是难获上流社会青睐的“快餐文学”而已。然而,文学的魅力就在于不受题材和时间的限制,作者可以通过多重维度,运用广阔视角,随心所欲地进行创作。大仲马以聪慧的头脑、幽默的语言、细腻犀利的文笔,塑造出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。
《基督山伯爵》的主人公爱德蒙唐泰斯是个骑士般的英雄,他从在伊夫堡监狱受到法里亚神父恩惠,到脱狱成功摇身成为地位显赫的伯爵,传奇式的经历使这个人物形象太过虚幻。大仲马以跌宕起伏,悬念重重的故事情节,取悦了众多的读者。据说当时小说在报上登载之后,有的读者迫不及待地要知道剧情的发展,甚至不惜重金买通报馆的印刷工人,由此可见《基督山伯爵》的受欢迎程度,大众文学未必没有高度,任何一部著作都有它的内在价值。尽管大仲马曾谦虚地说:“我的作品,娱乐和趣味是唯一的原则。”
《基督山伯爵》直击人性,诠释善恶,引发人们对道德观念的衡量与反思。战国时代大思想家荀子在《性恶论》曾言道:“今人之性,生而有好利焉,顺是,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。”就是说:“人的本性,一生下来就有喜欢财利之心,依顺这种人性,所以争产掠夺就产生,而推辞谦让就消失了。利益是人性的试金石,古往今来,中外趋同,只要生活在物欲横流的世界,人就难免会受到金钱、名利、权势、纷争、嫉妒等侵蚀,进而道德沦丧,失去善良公义。
《基督山伯爵》中唐泰斯的悲惨遭遇就源自嫉妒,它是一切事端的导火索。唐泰斯朝气蓬勃,年轻有为,在法老号船长病故后,凭着出色的领导能力赢得了众位水手的尊敬,也获得了船主莫雷尔的赏识,似乎船长的地位非他莫属。然而,妒从心起的唐格拉尔却大肆中伤诽谤唐泰斯,善良和蔼的莫雷尔找到唐泰斯,让他与唐格拉尔搞好团结。唐泰斯是朴实纯洁的小伙子,他没想过自己的名誉要通过伤害别人来取得,他只想尽心尽力地帮助船主做好份内的工作。
唐格拉尔一计不成,又与费尔南沆瀣一气,后者是唐泰斯的情敌。又是嫉妒,二人出于同样的目的,以一封告密信,令唐泰斯在新婚宴席上被捕。可怜的唐泰斯又遇到了代理检察官维尔福,这位道貌岸然的权力行使者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地位,假意替唐泰斯申诉,博得他的信任之后,诱骗唐泰斯焚烧信件。证据毁灭后,维尔福露出了狰狞的面目,未经审判,直接将唐泰斯关进了伊夫堡监狱,并且不许任何人复议。他的致命一击,险些令唐泰斯惨死在狱中。就在唐泰斯绝望无助的时候,人性的光辉再次降临到幽暗的地牢,法里亚神父以他的慈爱和宽容温暖了唐泰斯的心,他教会了唐泰斯各种知识和贵族礼仪,并且在临终之际给予了唐泰斯价值连城的宝藏。
脱险后的唐泰斯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,开始了他的惩恶扬善之路。落魄潦倒的裁缝卡德鲁斯,濒临破产欲寻短见的莫雷尔都因为唐泰斯的援助而重获新生。而他的三个仇敌,费尔南在众叛亲离后自杀;银行家唐格拉尔破产、认罪;维尔福则因婚外情及杀人的事实被揭露而名誉扫地,家破人亡,精神失常。在复仇的路上,唐泰斯已经超过了限度,很多无辜的人都卷入了这场血腥的争斗,其中就有维尔福的孩子们。此刻,唐泰斯未泯的善良,唤醒了沉睡在心中的爱。最后,伯爵决定放弃财富,与海黛乘船出游,去过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……
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,人间正道是沧桑。唐格拉尔等人的结局,道出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:“众善奉行,诸恶莫作。”《基督山伯爵》不失为一部人性的教科书。(作者单位:通辽市社会福利院)